大爷摆摊送现金视频拍摄时突遇雷暴

盛夏的午后，老城区巷子口照例挤满了人。李老汉的小摊前围得水泄不通，几个扛摄像机的年轻人忙前忙后，额头上结着晶亮的汗珠。树梢上的知了叫得正欢，谁也没注意天边悄悄聚起的铅灰色云团。

"再来一条啊老爷子！"穿花衬衫的导演举着喇叭喊，"这次您把红包举高点儿，要拍出那种......"话音未落，一道紫白色的闪电突然劈开天空，震得摄像机三脚架都在发抖。围观的人群像炸开的蜂窝，尖叫着四处逃散。

李老汉手一抖，厚厚一叠红包散在积水里。他弯腰去捡，却看见水洼中倒映着扭曲的乌云，像极了他年轻时在锅炉房见过的煤烟。三十年前那个雷雨天，他正是用攒了半年的工资卷成红包，偷偷塞进了住院老班长的枕头底下。

雨幕中传来导演气急败坏的叫骂，混着场记小妹带着哭腔的清点器材声。老汉突然笑出声，索性把剩下的红包都抛向空中。鲜红的纸片在闪电照耀下翩翩起舞，有个穿雨衣的小男孩蹦跳着接住一张，湿漉漉的脸上绽开两个酒窝。

第二天社交媒体炸开了锅。有人说是炒作，有人讲是行为艺术，只有巷口修自行车的老张头吧嗒着旱烟说："你们懂啥？那老倔头当年在厂里，连劳模奖金都是这么散给工友的。"

雨过天晴的菜市场里，李老汉照常出摊。装着现金的铁皮盒子换成了搪瓷缸，只是缸底多了道闪电状的裂纹，在晨光里亮得晃眼。